暗恋成真偏执强攻成宠夫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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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你在恶心谁

意识慢慢聚拢,一片漆黑里绽开了星星点点的白光,风声过耳,一阵呼啸后天光乍亮,余越猛得睁开眼,仿佛潮水褪去,溺水的人终于搁浅在岸边。

他急促喘息了几声,稳住呼吸,简约的欧式雕花吊顶映入眼帘,一只只小巧精致、整体呈涡轮型排列的鱼状水晶吊灯散发着暖黄的灯光,安抚了他的情绪。

“注意:目标正在靠近。”

脑海里传来系统无机质的电子提示音,余越皱起眉,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久别重逢的暗恋对象,然而开门声打断了思绪,他下意识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下怔住了。

他返回自己的世界已经两年,书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钟时钦气质本就沉稳,如今更是让人捉摸不透,缓步走过来的男人身形峻拔,光线在对方脸上映出小片小片阴影,显出一种极为凌厉的俊朗。

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余越僵在床上,背部贴着柔软的被褥却有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是封着绵延千里的冰川,再暖的火都融不化,看一眼都如坠冰窖。

冰冷的,寂静的,疯狂的。

望着他的眼神是孤注一掷的热望。

明明离开时钟时钦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光,有了笑意,现在倒像是他曾经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无用功。

看着钟时钦走近,余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系统再次给出紧急提醒——

“危险!目标对象黑化值已达95,请宿主立刻采取行动。友情提示,如若任务失败将失去最后续命机会。”

余越知道钟时钦的黑化值很高,但没想到这么高,留给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他想去拉对方的手,然而手刚抬起来,肘弯就被大力扣住按在床上,盯着钟时钦逼近的面容,余越心乱如麻。

重逢的喜悦,无力的心酸,无法言表的爱意让余越心里五味杂陈,刚一开口就被一下吻住,相贴的身体传来异样的热度,八成是被下药了。

他瞬间想到了具体的时间节点,书里已经过去五年,今天应该是刚领证的那天,钟时钦难得被好友算计。

余越一边被动承受着缺氧带来的窒息感,一边问系统该怎么办。

“请宿主躺平并尽力配合目标人物的一切举动。”

余越的好教养让他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是喜欢钟时钦,喜欢得不得了,但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自己交代出去,毕竟对方喜欢的是原主又不是他这个鸠占鹊巢的穿书者。

一吻结束,余越深呼吸几下试图平复呼吸,“你停下……”

“小越……”

余越推拒的动作僵住了,钟时钦的声音就在耳边,低缓如同爱人间亲昵的喃喃,他有多久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了呢,黑化值攀升得这么快,一定遇到了很多事,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余越突然释然,他的纠结在钟时钦遇到的一切面前,不值一提。

他轻轻应了声,就算是替身又如何?他抬起自由的那条手臂搂住了钟时钦的脖颈,声音不自觉有些发抖,倒像是在撒娇,“哥哥抱~”

话音落下,余越能感觉到钟时钦明显僵硬了下,而后他就也再分不出神去想别的事情了,无数小鱼组成的水晶吊灯晃来晃去,吊顶上水波粼粼,好像置身幽深海洋,直到精疲力尽后被海水吞没……

再醒来时床上只有余越一人,他盯着昏暗中的鱼群愣神,这次的任务……或者说问题比他预想的要严重许多,在询问过系统得知钟时钦的黑化值降到90的时候,他还是松了口气,可能是他昨晚上的配合甚至是取悦让人高兴了?

左右是好事。

天知道他昨晚上是怎么过来的。

余越缓过各种害羞和不好意思,动了动打算起床,一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全身跟散了架重组过一样,他勉强爬起来靠在床头,抬手覆在心脏处,微微用力感知着心脏的跳动。

他是个病秧子,从小泡在药罐里,不会吃饭就会吃药,吃过的药比饭多,从小到大病危通知书不知道下过多少次,就算哪一天突然死了也不意外。

20岁那年的手术台上,他遇到了系统,想到手术室外焦急等候的父母的兄长,就同意了穿书做任务续命——将目标人物的黑化值降低到60以下即为成功。

不过是垂死挣扎。

然而他得到了意外之喜。

他是第三次穿越到这本书里来了,前两次的目标也是钟时钦。

余越扯了下睡袍遮住身上的痕迹,敛下眼,他不看网络小说,也很少关心网络,手机上自己下载的软件不超过五个,这本书也是第一次穿越回去之后补的,说一句脑残狗血不为过。

跟他同名的原主莫名其妙,放着钟时钦这个从小就认识的优质爱人不要,非去倒贴将他卖得彻底的正牌攻受,不止坑死了把自己当宝贝的钟时钦,还死在了人家复仇的兄弟手里,给正牌攻受送去了报复的正当理由。

作为配角受和反派boss,原主和钟时钦在同一家福利院待过,后来被不同家庭收养,正牌受就是原主没有血缘的哥哥。

余越没忍住叹气,钟时钦也是,明明是个投资天才,眼光独到,在爱情上眼神可不大好,原主倒不是坏,只是过于……愚蠢。

想到这里,余越的垂下的眼神又暗淡了,这个世界说到底只是一本小说,钟时钦的降智也是作者的锅,他以为能改变,却没想到世界在他离开后自动修正,还是沿着既定方向发展,而他这次来也是想做个彻底的了结。

优秀的人,就该待在应该待的位置。

余越大致理清思绪,洗漱完换了衣服正准备出门,敲门声响起,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推门进来,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有些意外。

余越对来人很熟,是跟着钟时钦好些年的原司机、现管家——张琦,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系统最早就说过,前后不能变化太大,为了避免被书里的世界排斥需要适当维持原主性格,而原主可不会那么礼貌。

——看似高傲骄纵,实则骨子里极其自卑。

不过他也不打算过于失礼。

张琦没表现出狐疑,“钟总嘱咐了叫您起来吃些东西,一直睡也不解乏。”

余越理了下袖口,虽然身上确实难受,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跟他永远中气不足的虚弱不同,他冷淡道:“知道了。”

“您看是把早餐端上来还是?”

“去餐厅。”

张琦走在前面,余光打量着跟在侧后方一步远地方的余越,对方精神状态称不上好,然而气质却有不同,如果说之前的余越有种轻佻的浮华和抹不去的怯懦,现在的余越则像一块温润的璞玉,有玉的冷和润。

要说是装的……倒也无从辩驳,余越的演技还过得去。

昨晚上的事他大概知道,这骄纵小少爷能是现在这个表现挺让他刮目相看的。

余越喝了点蔬菜粥,玉米、豌豆、鸡丁,还有不带一点腥味的香菇,和软糯的米粒一起勾住了他的嗅觉,半碗喝下去,空荡荡的胃里也暖了起来。

躺在病床上那么长时间他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在久违的食物香气慢慢理着思绪。

余越斟酌了下措辞,“时钦晚上回来吗?”

按照书里的剧情,两人隐婚后钟时钦基本上是早出晚归,经常不在家。

张琦并不正面回答,只道:“您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钟总说。”

余越点点头,他现在就相当于是大佬养的金丝雀,原主各种逃跑惹怒钟时钦,他也想出去,但是方法不止偷溜这一种,至于系统?那就是个半死不活戳不动叫不应只偶尔提醒他的工具系统。

钟时钦收到余越发来的短信时刚结束和张琦的通话,他瞥了眼瘫坐在沙发上的好友,下了逐客令,“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昨天的事我不追究,再敢越界,后果你清楚。”

任佳尧笑笑,“你要跟他结婚我劝不住,结了婚又不打算动他,怎么着,当菩萨供起来?他怕不是要给你捅天大的窟窿。”

钟时钦给余越回复了消息,答应晚上回去,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办公桌,也不回应好友的话,反而眉眼一挑,给了对方一个惊喜,“你父亲正在找你,我已经跟他说过你在我这里了。”

任佳尧一下黑了脸,现世报来的太快简直猝不及防,他跳起来拿起外套就走,“要不要这么记仇!”

钟时钦看着好友匆匆离开的背影,眉眼沉寂下来,昨晚……

余越站在门口,看见车子后眼神一下亮起来,车门刚打开他就走了过去,给了刚下车的人一个拥抱,并仰脸在钟时钦脸颊上轻轻亲了下,然后退开半步,乖巧道:“哥,欢迎回家。”

这一套行云流水熟练至极的动作把管家和司机都惊住了,这是那个骄纵的小少爷?这个乖巧劲儿也太过了吧!

钟时钦眼神沉了沉,看着眼前没什么表情的余越,轻笑一声,也不掩饰意外和讥讽,“你愿意联姻的原因我们都清楚,何必惺惺作态?你是在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

章二有事相求就直说

余越愣了愣,愿意联姻的原因?

自然是为了拉拢钟家好给正牌攻提供助力。

他眨了眨眼,被钟时钦冷淡的语气和毫不留情的话扎了下,在充分理解的同时心里也不是不难过,他伸手揪住钟时钦的袖口,“之前是……”

钟时钦并不想听余越解释,借口已经听得够多了,他掐着余越的下巴尖,眼神又蓦然柔和下来,像是看着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爱人,“你乖乖待在家,别的事不用插手。”

钟时钦说完直接松开手往里走,余越站了半天本来就有些腿软,手指还攥着钟时钦的袖口,被这一带立时向后仰去,眼见就要摔倒被钟时钦一把揽到了怀里,他下意识抬头看对方,随即被湛凉的眼神摄住。

钟时钦扣着余越的腰,摸了摸怀里人吓得有些惨白的小脸,“好好照顾这具身体,就是你能做的所有事,做好了,我不介意帮你的心上人一把,听清楚了吗?”

余越皱起眉,钟时钦这话说得奇怪,明明是对着他说的,眼神却像是透过他在注视别的人,他很想告诉钟时钦他的心上人就是眼前人,但是这话说出来对方也不会相信吧。

钟时钦松开余越,却又被拉住了手,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却慢慢松开了,他整理了下袖子,示意张琦先去忙,然后看向余越,“说吧,你要给我什么惊喜。”

钟时钦不相信是正常的,余越定了定神,对方情绪变化太快他有些没跟上,他上次离开的时候已经很好,沉稳,却也开朗,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么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

前两次穿越,原主一次是小孩子,一次刚上大学,性格都没有现在这么讨人嫌,他稍加仿照问题不大,这次难度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大。

明明已经通关,现在不止退回了起点,还自带大笔负债。

唯一让余越感到有希望的是钟时钦对他一直很纵容,他需要让对方尽快相信他。

他已经想好了,站在钟时钦这边,跟某些针对他们的人直面起冲突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原主张扬高傲,那不如就高调一把,骄纵,他也可以,不就是张狂任性不讲理吗,他也……可以会。

他才不要这么优秀的人彻底黑化成反派被拖累死,等到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会带这具身体——去死,钟时钦不需要一个再次背叛的爱人。

余越攥紧钟时钦的手,放轻了声音,“我想出去,跟你一起出去。我现在没有工作,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钟时钦手腕一转挣开余越的手,眼神玩味,“想和我一起上班?”

“嗯,我想跟哥哥在一起。”

余越脸上没有表情,显得有些冷,却是异常乖顺的,黑亮的瞳仁,柔软的、微卷的头发,仰脸看着他的样子就像只求主人爱抚的狗狗。

钟时钦略一顿,揉了揉余越的头发,“可以。另外、不用叫我哥,不想叫就别叫了。”

余越微微弯了眼睛,“我自愿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虽然中间有一些误会,但是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你比我大一个月,叫一声哥是应该的,我们已经领过证也不妨碍这个啊。”

钟时钦盯着余越的眼睛看了会儿,松开手,转身上楼,“领证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为所欲为,记住了,照顾好自己。”

看着钟时钦的背影,余越在原地又站了半天,心里直冒酸泡泡,如果……如果他是原主就好了。

晚上余越早早洗漱完上床,等到十点多也不见钟时钦进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接受现实,这俩人婚后一直是分开睡的,原文里主卧给了他,钟时钦一般都睡在书房或是次卧。

余越用手机定了闹钟,全然不知他睡着后房门静静打开,钟时钦在他床边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眼神幽深不见底,好像要将他吞进去,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第二天一早,余越早早收拾好到书房门口等钟时钦出来,休息一天身体基本上恢复了,让他有种可以一口气征服泰山十八盘的感觉。

听见门内的动静,余越收拾好心情,在钟时钦打开门后,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下又站好,“哥哥早。”

余越穿了套英伦风的西装,里面搭了件半高领羊毛衫,手里还拿着一顶圆礼帽,像个优优雅雅又时尚的小绅士,是介于日常与正式之间的搭配,这么乖乖看着他十分像在说快亲我快亲我快亲我我准备好了~

钟时钦眼神一敛,见余越有眼色地让开地方,一边走一边再次叮嘱,“每天睡够八小时,我们签过的协议记清楚。”

原文里没有具体描写,余越还真不清楚,他跟上钟时钦的脚步,附和道:“我有乖乖睡觉,会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

钟时钦这才瞥了眼乖得不得了的余越,压下了心里的烦躁,“有事相求就直说,不用刻意讨好我。”

余越摇摇头,“没有啊,你肯带我出门就很好,我想出去看看。”

“之前还没看够?”

“昨日之景非今日之景。”

“昨日之人是今日之人吗?”

余越愣了下,看着已经走远的钟时钦,总觉得奇怪,但又摸不着头脑。

吃饭、出门、路上,两人都没说几句话,余越暗自打量着窗外的景象,几年时间虽然谈不上沧海桑田,变化也不小。

看见钟氏晨钟集团的大楼时,他提出不进地下停车场,要从一楼正门进,本来还以为需要撒撒娇,没想到钟时钦竟然直接同意了。

余越无暇多想,他昨天上网查了查,大三开始接触娱乐圈、已经成为影帝的原主现在居然还是个只有一张脸过得去,要演技没多少演技,要资源没有好资源的十八线小糊咖,按理说不应该的,哪里出了问题他暂时还不清楚,问系统也没有得到回答。

鉴于他是个演技小白,估计还比不上糊咖原主,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说不紧张是自欺欺人。

下了车,余越小跑两步握住钟时钦的手,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就算要假装原主的性格,他也不是很希望在钟时钦面前,左右系统只说适度。

钟时钦唇角微敛,没拒绝,顶着上班高峰期众多公司员工的视线,步履从容地带着余越进了总裁专用梯。

到办公室后,他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余越,“有事情找孙桥。”

余越点头,接过笔记本,跟助理孙桥打过招呼后坐到单人沙发上,他一个小糊咖基本没有工作,经纪人也不常联系,跟个无业游民差不多。

余越对互联网不甚了解,网友们说的村网通就是他了。

他从小身体不好,干什么、什么不行,在学校被人取笑、排挤惯了,朋友交不到就把精力放在了钢琴上面,后来智能手机流行起来他也总是慢半拍,除了查个资料也不怎么用。

余越捧着电脑也只是浏览了一些新闻,又看了看最近娱乐圈的事儿,毕竟现在的职业是这方面的,总要知道些。

一上午时间看着钟时钦见各种人,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钟时钦是个工作狂不假,余越没立场说什么。

在孙桥汇报完近几天的行程打算换掉凉咖啡时,他抢先端起杯子,“我来。”

孙桥看向钟时钦,得到示意后先给余越指了办公室自带的茶水间,又道:“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晚上七点司机会来接您参加宴会。”

钟时钦看着余越的背影,若有所思,“知道了,午餐安排清芳园的金枪鱼套餐,加一份清蒸鲥鱼,再附带一杯……西米露。”

孙桥应下,对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搭配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总裁能把小情人带来一起上班已经足够出乎意料,没见一上午时间论坛和各种群里都炸翻天了,说是哀嚎遍地都一点不夸张。

日常舔他们总裁颜值和身材的自不必提,主要是震惊于钟时钦居然带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十八线小明星来上班,根本不是他们总裁的风格好嘛,甚至都有人接受不了自己男神被男妲己迷惑了扬言要效仿古代言官上谏。

除了一张脸,这小狐狸精哪儿配得上钟时钦。

余·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小狐狸精·越把冲好的咖啡放到钟时钦手边,站着没动。

钟时钦眼都没抬,“有事?”

余越推了推杯子,“尝尝?”

钟时钦把批注好的企划案发给副总,这才抬头看了看有些紧张、有些期待的余越,端起杯子抿了口,道:“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还会冲咖啡。”

余越松了口气,听出钟时钦的嘲讽,他只当没听懂,笑道:“之前学过,就是很长时间不接触了,有点手生。”

钟时钦放下杯子,“手生就少做,你的手不是冲咖啡的。”

余越低头看了看手,说起来这双手确实长得不错,骨节匀称,不显女气,却如玉般莹润好看,大佬的心思分别几年他也不好乱猜。

说起这个他对家里摆在二楼靠栏杆位置的施坦威非常感兴趣,好久没碰都手痒痒了,他记得原主也是会弹的,就顺势问道:“不冲咖啡,家里的钢琴我可以弹吗?”

“不能。”钟时钦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电脑上,“我还有工作要忙。”

余越碰了个钉子也不气馁,钟时钦惯是吃软不吃硬,晚上回去再说。

钟时钦的余光瞥见回到沙发上余越,一上午了都端坐着,不像之前的懒散,就算是调整姿势后陷在柔软的靠背里,仍旧看得出来脊背是挺直的,也就直接影响了外在的精神气质。

突然,门被踹开,来人气势汹汹地把文件夹摔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钟时钦早习惯了弟弟的嚣张跋扈,并不意外,倒是余越的反应很有意思,瞧见钟沛进来,瞬间就皱起了眉,小脸冷着没有太大表情,眼里却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钟沛双手撑着办公桌,极不服气地吵道:“我的企划案怎么又不通过!你是不是存心找我茬!!”

钟时钦向后一靠,拉远了跟钟沛的距离,“有话好好说,别让你的唾沫弄脏我的桌子。”

钟沛一口气没喘上来,把自己脸都憋红了,扭头瞪了眼笑出声后又马上收住的余越,看向钟时钦,打开文件夹把打印出来的文件推到对方面前,“你发给我的批注我都看了,跟现在的也没多大差别,非得让我们重做?看着我加班你特开心是不是?!”

“重做不是重点,这么明显的错误我不知道你的组员为什么没有发现,钟沛,别太高看自己,也别太小瞧别人。”

钟沛愣了愣,一下没反应过来。

余越捧着水杯,好意提醒,“你大哥是在提点你,与其在这里胡闹不如跟自己的组员好好谈谈。”

钟沛合上文件夹转过身,轻蔑道:“你别以为跟我哥结了婚就是我钟家的人,我不承认!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明星,早晚把你赶出去!”

余越稍稍偏了下头,看了眼被钟沛挡住的钟时钦,说得认真,“我对当钟家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当你哥的人,赶不赶我出去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钟沛本来就一腔火气,被余越一刺激差点喷出火来,扭头看向钟时钦,拿文件夹指着余越控诉道:“你不管管他?!”

章三(上)撒娇必备称呼

钟时钦被余越一本正经反驳的样子取悦,道:“他是你嫂子,当弟弟的没有应有的尊重,他说你几句也是应该的。”

钟沛本想让钟时钦帮他出口气,结果反被噎了下,“你知不知道公司上下议论成什么样了?钟总!钟大总裁居然带小情人来上班!你不要面子我们钟家还要!!”

“他什么身份你不知道?”

钟沛瞪大眼,“你不是不知道他愿意嫁给你是为了联姻,压根儿没感情,干嘛这么维护他?”

“跟你无关,你可以出去了,最晚明天下班前我要看到修改完的企划案,如果逾期,按照之前说好的,拨给你这个项目的资金即刻撤回。”

钟沛气得直咬牙,终于决定还是先去改企划案,他努力了两个月的成果、大家的心血不能就这么作废。

钟沛摔门而去,钟时钦才对余越道:“注意分寸。”

余越小幅度耸了下肩,显得乖巧又俏皮,“我尽量。”

他早就学会了不随随便便跟人计较,但他又不是真的佛系,像钟沛这样愚蠢、容易被煽动的人他不觉得需要客气,给钟时钦捅的篓子还少么,不止拖后腿,还算计给过自己许多帮助的大哥,早教训比晚教训好。

对钟时钦不善的人,他会计较到底。

午餐送过来时,钟时钦也结束了上午的工作,他起身走到小型会议桌边,让余越过来吃饭。

余越在主位右手边坐下,在钟时钦打开餐盒时吸了下鼻子,“鱼?”

“嗯,尝尝。”钟时钦把三菜一汤摆好,又把水晶碗推到了余越手边。

余越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双眼晶亮,鲥鱼自不必说,闻味道就知道鲜得很,还有香煎鱼排、鱼丸豆腐汤、沙拉,最绝的是这一小碗西米露,他想吃这个很长时间了,奈何西米对他虚弱的脾胃实在不友好。

余越眨巴眨巴眼,都碰到勺子了想到什么又收回手,扯了扯钟时钦的衣摆,“哥,我手臂有点酸,你喂我好不好,求你了~”

钟时钦盛了碗奶白鱼汤放在小娇气包面前,“撒娇要有撒娇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撒娇,即便是我接受起来也是很有难度的,既然不情愿就别做了,我不会逼你的。”

余越尴尬,他从小到大也没怎么撒过娇,给家里添的麻烦都够多了,家人对自己也好,基本上没什么他撒娇的余地,不过——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跟对方撒娇啊。

他跟原主共享记忆,原主每次求钟时钦的时候都会撒娇,但是他不擅长这个,那一看就十分忸怩作态,他真的模仿不来。

余越低头想了想,尽自己最大的真诚看着钟时钦的眼睛,道:“我没有不情愿,就是……”

Q弹鱼丸突然塞进嘴里,把余越的解释堵了回去。

话虽说是面无表情不好接受,余越的一举一动落在钟时钦眼里依旧是可爱的,是一种冷淡的乖巧。

他知道余越的演技不算出类拔萃但也过得去,现在这个样子,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拿不准,不过小家伙愿意亲近他总是好的,撒娇不比横眉冷对强,而且,想知道他的猜测是真是假,有大把机会可以试探。

然而他还是要舍近求远了。

余越的一顿饭总体上吃得欢快,被喂饭的同时还不忘给钟时钦夹菜,就是吃到最后发现他夹过去的菜对方一口没动还是有点小沮丧。

钟时钦瞧了眼余越挑出来的鲥鱼小刺,“鲥鱼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很多人并不喜欢。”余越吐鱼刺的举动轻巧而优雅,确实让他意外。

余越放下西米露的小碗,玫瑰、紫米、红豆和牛奶充分融合后的香气馥郁诱人,让他很有胃口。

余越翘翘唇角,道:“古人常恨鲥鱼多刺,我倒是觉得刺多些挺好,万事万物难有圆满,有得必有失,如果不是刺多,可能它的味道也不会这么鲜美,再有——不是刺多,鲥鱼可能早早就灭绝了,所以说不完美也是完美的一种啊。”

钟时钦笑了声,又很快收敛起来,“你倒懂得多,也会吃。”

余越低下头看着碗里剩下的一点西米露,有点不好意思,说起来钟时钦喜欢的是原主,但是被夸奖了还是很开心。

他又想到上午刚见过的钟沛,提醒道:“哥你小心钟沛,他现在不见得有什么威胁,但不能掉以轻心,他可能不是最大的敌人,但会被有心人利用也说不定。”

钟时钦并不接茬,转而道:“今晚有个宴会,我需要参加。”

“我跟你一起去!”余越说完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缓了下,“我是说……我想跟你一起去。”

钟时钦把余越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咸不淡道:“怎么,想方松阳了,想去见他?”

余越摇摇头,又点点头,方松阳就是正牌攻,“我是想见他,有些话需要跟他说清楚。”

钟时钦不动声色,“好,我带你一起去。”

余越点点头,他不知道钟时钦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同意,从昨天到现在对方也太好说话了吧?

按照原文来看,隐婚后钟时钦的占有欲是极高的,就想原主留在家里,除了自己谁都不给见的那种笼子里的金丝雀,现在竟然同意自己出门,还愿意带自己去宴会那种人多的地方。

为什么变了?

余越一下午没想明白,到时间后跟着钟时钦一起下楼,下行两层后电梯停下,门开后是臭着脸的钟沛,三人视线撞在一起,钟沛顿住了,又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跨进轿厢。

电梯继续下行,钟沛瞥了眼余越,“明天别再让我看见你。”

余越目不斜视,把高冷范儿端了十成十,冷声道:“我也不想看见你,影响一天好心情。”

“你不来公司不就行了,我绝不绝不往你跟前凑。”

“为什么不来,我要跟钦钦哥哥一起上班,我来不来你说了不算。”余越说完还是看了眼钟时钦,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叫过了,还在福利院的时候他这么喊过,大概那时候身体是小孩子,他的心理负担也轻得多。

而这个称呼,堪称撒娇必备,更像是……讨吻一般。

钟沛恶寒地抖了抖,“别这么喊,肉不肉麻,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余越见钟时钦没有不悦的反应,这才闲闲地扫了眼钟沛,这人以后坑钟时钦的地方还多,他也一点没客气,“我又没叫你,被称呼的对象都没有反对,你没有资格不让我这么叫,钟少爷,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别管得太宽了,世界警察都没有你积极。”

钟沛怔住,几天不见这小子嘴皮子怎么这么溜,不是朵蠢不拉几的张狂白莲花儿吗,现在怎么还有点腹黑那感觉,别是个黑心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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