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清明节,都要去坟上给母亲添新土,烧纸钱的,祭祀的水果、糕点也必不可少。
可是今年,新冠病毒经久不衰,为了防止群众聚集,ZF倡导网上祭祀,紫灵山墓区也限制人流,采取预约入园、用鲜花祭祀。
就连小区外的焚烧炉也没再提供。而通往乡村的路口有防疫卡点,不允许人口流动。
越来越像电视中的祭祀情节了。对着墓碑献一束鲜花,再说几句表达思念和宽慰的话。可是,省略了烧纸钱这个仪式,总觉得先人们会受穷。难道,花儿可以替代冥币用于交换各种物品和所需吗?但愿,是这样吧!
2.“母亲”在我心中越来越伟大。 我在家里排行老二。姐姐一生下来就是香饽饽,因为她是母亲结婚三年后才盼来的,当时母亲以为自己不能生育,喝了老中医开的催孕中药才怀上姐姐的。而姐姐长得又特别喜人,粉嘟嘟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大花眼睛,像个洋娃娃。到生下我,是个寒冬的傍晚。奶奶听接生婆说又是个丫头片子,就没再进母亲的月房。
母亲叫来她妹妹(我小姨)伺候月子,不知是没吃好还是什么原因,母亲奶水少得可怜,我总是不分昼夜哇哇哇哭个不停。
哭哭闹闹长到会走路了,母亲去挣工分,让大我七八岁的堂哥带我。堂哥正是贪玩的年龄,他总是给下了工的母亲汇报:“尕妈,今天冬冬摔了三跤。”
我小时候没照过相,不知自己长什么样儿,听姐姐说我是吃炼乳长大的,小时候又黑又瘦,头大身子细,像个小萝卜头。
很庆幸母亲没有嫌弃我,也很感激是我的眼泪救了我。
我一岁多的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母亲说每次碰我的腿我都尖着嗓子大哭,给父亲说了,就带我去乡镇卫生院检查。接诊的是一个和我父亲熟识的老大夫,很有经验,她判断出了我的病症。
由于发现得早,治疗得及时,没有落下后遗症。
长得黑点、瘦点有什么关系呢?没变成瘸子已是万幸了。
母亲去世不久,舅母曾给我讲过一件发生在我小时候的事,让我觉得对不住母亲。舅母说那时候村里隔段时间就放一次露天电影,村里人吃完饭就拉上架子车、提上小凳子去看电影,母亲手里领着姐姐,怀里抱着我也去凑热闹。常常是电影没演多久我就开始哭,怎么哄都不乖,别人嫌我吵呵斥我,母亲只好抱着我回家,没看成过一场完整的电影。
我长大一点后,也是有记忆的。我常常感冒,发烧严重时,母亲会掰一小块安乃近喂到我嘴里,我会迷迷糊糊睡着,出一身汗就退烧了。
而姐姐体质好,很少喝药,她就算是感冒了拉肚子了都乘着母亲不注意把药悄悄扔掉,过不了多久她就自己好了,活蹦乱跳的。
因此,我在无数次吃药无效靠打吊针才能攻克感冒的日子里,母亲总是自责:小时候缺奶,把我娃亏着了。
母亲病重卧床的日子,住在姐姐家。我给她剪头发、清洗下身,轻声细语和她说话。姐姐总说母亲对我偏心,一听到我敲门,就对着母亲说:“你的心尖尖来了----”
我不知道多子女的家庭是不是会有父母偏袒某一个子女的现象。我只知道,母亲对于体弱多病的我付出的更多。而我,到自己当了母亲后才渐渐体会到了母亲的艰辛和伟大。
3. 母亲没念几年书。但她通人情、明事理。我们姊妹三个上小学后,家里经济条件慢慢好了起来。那些年,父亲总是带很多城里来的朋友做客,母亲做的长面一绝,我记得有个叔叔吃了5碗长面,摸着肚皮在院子里转,说:“嫂子,你的长面太好吃了,消化一圈再来一碗。”小院种着月季牡丹,也栽着番茄辣椒茄子豆角,夏天的时候,一种玫红色的花总在傍晚吃饭时开放,暮色渐暗时闭合,我们叫它“吃饭花”。我的童年是幸福的。母亲为我们打造的农家小院,有蜻蜓、蝴蝶蹁跹,有新鲜的西红柿摘了不用洗直接吃,有举头可见的明月星辰相伴......搬到城里是我初中毕业之后了。母亲的身份从农村妇女转变成城市居民后,她的风湿性关节炎也慢慢严重了。那时候,我在外地上中专,弟弟后来参了军,姐姐也忙于工作。过年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母亲就拿出跳棋或扑克牌和我们玩。我嫌母亲玩不过我不爱陪她,她就说:玩钱,我愿赌服输。于是,我们姊妹三个陪母亲玩争上游,母亲输了还一个劲儿地乐。她说都输给自己孩子了,高兴。我多么想再陪母亲打把扑克呀!其实,我心不在焉时,和母亲下跳棋也输过。后来我结婚了,母亲说小张脾气好,是个过日子的人,让我好好珍惜。我说工资那么少,什么时候才能出头?母亲说,他挣少挣多都交给你保管了,挣10元给你9元的人和挣元给你10元的人,宁可选择挣10元的那个人。再后来我生了玮儿。母亲说她腿病严重了没法帮我带孩子,婆婆年纪大了在尽力帮我,让我一定孝敬婆婆。我买衣服给她,她总是说:“我胖,又有腿病不怎么出门。多给你婆婆买,她给你帮了那么大忙......”这就是我的母亲。4.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母亲,是影响我最深的那个人。年清明,怀念我的母亲。往期文章链接(点击下方蓝字可阅读原文):
妈妈的钱包
梦.伤
中元节忆我妈
妈——
清明时节雨纷纷
母亲节的忧伤
你的红嫁衣还在吗
我的幸福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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